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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介紹巴爾幹旅行說到了中世紀巴爾幹半島上二個最強大的王國〜保加利亞帝國,與塞爾維亞王國的歷史〜這兩個國家主要由是中世紀後從歐亞草原遷徙到此的遊牧民族保格爾人,跟斯拉夫人建立的王國;他們早期的宗教信仰是薩滿教之一的騰格里教。 

不過在保加利亞人與斯拉夫人來到巴爾幹半島之前,統治巴爾幹的是後來被稱為拜占庭的東羅馬帝國;東羅馬帝國在西元4世紀君士坦丁大帝時頒布【米蘭詔書】將基督教合法化,之後迪奧多西一世皇帝則將基督教定為國教,所以在拜占庭統治下的巴爾幹地區是以基督教為主要信仰。 

(關於基督教在東羅馬的發展,請參見我之前以色列約旦之旅的介紹:

http://amylinr.pixnet.net/blog/post/57054795) 

西元9世紀時位於今天捷克的大摩拉維亞王國(Great Moravia)從拜占庭帝國迎來了基督教的聖西里爾與聖美多德(Saint Cyril and Saint Methodius)二位修士傳教。不過這兩位修士在大摩拉維亞的傳教工作不很順利;當他們轉而到保加利亞傳道時,卻受到《第一保加利亞帝國》國王Boris I的重視,不僅國王與朝中人士改信基督教(這裡所說的基督教以拜占庭形式的東正教為主),也大力提倡人民改信基督教,從此保加利亞人與塞爾維亞的斯拉夫人就都改信了基督教。

歐赫里德湖邊聖西里爾與聖美多德(Saint Cyril and Saint Methodius)修士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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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世紀後自從統治大半巴爾幹地區的保加利亞王室、塞爾維亞王室、與原來統治這裡的拜占庭帝國,都以基督教(拜占庭形式的東正教為主)為國教後,這幾個王室都大力鼓勵興建教堂。並且其中位於馬其頓與阿爾巴尼亞國界的歐赫里德湖區(Ohrid Region)從西元7世紀以來就是基督教虔誠的信仰中心。 

西元9世紀在歐赫里德湖區(Ohrid Region)出生的僧侶聖克萊門(St. Clement)跟隨聖西里爾與聖美多德學習基督教知識,並且協助二位聖人將古斯拉夫語文字化,創造了西里爾文字(Cyrillic script)與格拉哥里字母(Glagolitic alphabet),以這文字翻譯拉丁文的聖經給說斯拉夫語的信徒閱讀,使聖經在說斯拉夫語的族群中廣泛的被教導。 

聖克萊門並且在歐赫里德建立了巴爾幹半島地區第一個教導聖經的神學院(建於西元886年),因此聖克萊門被視為是使基督教在馬其頓被推廣的一位大聖人。

歐赫里德湖邊的聖克萊門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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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赫里德湖區高處在原來聖克萊門所建的神學院舊址上面重建的《聖潘特里蒙教堂》(Saint Panteleimon Church)(前面是考古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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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聖潘特里蒙是基督教的聖人之一;我越是在東正教與天主教的國家旅遊,慢慢認識越多聖人,這些聖人的故事很多都很有意思,也是許多教堂內會有的裝飾。之前我寫過一篇【聖人的圖像】介紹歐洲名畫裡的一些聖人,之後我會再找時間繼續介紹更多聖人。)

[聖潘特里蒙教堂](Saint Panteleimon Church)內放置有聖克萊門的棺木,因為教堂內不能照相,我從維基百科下載一張照片給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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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位於保加利亞首都索非亞的《聖索菲亞教堂》與《聖喬治教堂》(請參見巴爾幹旅遊系列第4集),歐赫里德湖區應該是有著巴爾幹最古老的中世紀基督教教堂與社區。這裡一度曾有356間教堂,但在西元15世紀鄂圖曼土耳其佔領此地後,許多教堂都被荒廢,大教堂則被改成清真寺使用,所以整個歐赫里德地區現在只有遺留50多間教堂,其中的最古老的是舊城中心的《聖索菲亞教堂》(Saint Sophia Church of Oh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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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索菲亞教堂據信是在西元9世紀中期由當時的保加利亞國王Boris I (他是將保加利亞國教從薩滿騰格里教改為基督教的國王)下令建造的,也是歐赫里德地區的主教座堂。

跟位於伊斯坦堡的聖索菲亞大教堂一樣,歐赫里德的這座聖索菲亞教堂在西元16世紀被鄂圖曼帝國改為大清真寺,建築被加上了教拜塔,教堂中從11世紀到14世紀所繪的濕壁畫都被鄂圖曼用灰泥掩蓋〜

鄂圖曼時期的聖索菲亞教堂外觀:左邊的尖塔是鄂圖曼時期加的教拜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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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鄂圖曼帝國被趕出巴爾幹半島後,當地教區才將伊斯蘭時期所附加的建築移除、將灰泥清走,使教堂原來的壁畫可以重現。 

整個歐赫里德湖區因為其基督教歷史留下的古老教堂,特別是《聖索菲亞教堂》,還有其他許多教堂,都保留許多壁畫與聖像畫,這些繪畫都非常珍貴,這也是這裡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列為文化遺產的原因之一。

這些從中世紀保留下來的教堂都有拜占庭式的建築風格,內部更有著豐富的中世紀壁畫遺跡。其中最大、最豐富的是聖索菲亞教堂內的壁畫。儘管經過幾乎一千年之久的時間造成壁畫色彩凋零,與伊斯蘭灰泥塗掩後的摧殘,許多壁畫或者已經不太清楚,但我參觀這裡時,那種感覺跟參觀義大利14世紀的教堂濕壁畫大師喬托繪的《阿西西的聖方濟教堂》,與《帕多瓦的Scrovegni教堂》有很類似的奇妙感覺〜 

聖索菲亞教堂內部不能拍照,但是我在維基藝術上面找到好幾幅壁畫,加上閱讀當地所買的介紹教堂的小冊,使我想分享幾幅聖索菲亞教堂內著名的濕壁畫,讓有興趣的人了解為何這個教堂是文化遺產,與對我說的與喬托所繪教堂的感覺來比較一下〜

以下的壁畫都是屬於11世紀部分繪畫:

主殿的天花板壁畫與聖畫牆(前方的聖像畫牆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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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的天花板基督升天與環繞基督的大主教:耶穌基督的四周的天使穿著有許多皺褶的服飾栩栩如生,四周大主教們手持扇子,天上是漂亮的藍靛色背景襯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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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升天的天使放大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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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漂亮的天使已具立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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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與使徒分享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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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歡下面這幅畫:這是畫猶太人跟阿拉伯人的祖先亞伯拉罕犧牲獨生的兒子以撒的連環畫。 從右邊開始看,亞伯拉罕帶著獨子以撒背了材火,帶著驢,要上山去把以撒獻給耶和華。父子一路向左邊走上山,到了山上亞伯拉罕拿了刀要殺以撒獻祭,左上角有一隻從天使伸出的手拉住他不要殺以撒,亞伯拉罕回頭看,此時耶和華已預備了羔羊來取代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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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另一幅畫是天使,這位天使是畫以色列的大衛王在搶了別人老婆犯了姦淫罪後,天使拿刀要將他處死;但是後來大衛認罪悔改,所以被赦免死罪。畫裡這天使的腿部肌肉感已經出來,粗具後來文藝復興的立體紋理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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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下載大衛王的懺悔壁畫全圖(大衛王在左邊跪在耶和華神前面,不過這部分已被毀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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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我只簡單下載幾幅網路上找的到的聖索菲亞教堂的壁畫分享;從在教堂購買的書中還有好幾幅關於舊約聖經的內容畫作都相當精彩,可是因為書籍照片太小,恐怕翻拍效果不佳,所以就不翻拍了! 

最後,我看了這教堂、這些壁畫,一邊讚嘆巴爾幹中世紀的教堂濕壁畫的細緻,也為他們的殘破感到可惜! 但我繼之又想,如果馬其頓有錢將這教堂以古法完全的修復,或許修復後的教堂會像義大利的那幾個喬托所繪的教堂一樣,雖然非常、非常的美麗,但是因為修復後更寶貴,使得之後參觀這些教堂都有嚴格的預約規定與時間限制。比如說我們在帕多瓦的Scrovegni Chapel就等待許久,卻僅能在教堂內停留15分鐘;但現在我們參觀歐赫里德的聖索菲亞教堂卻讓你愛停多久就停多久。也許,就這樣也好;可以讓我們若有時間,可以在此盡情觀看壁畫,也可以在此沉思、祈禱。這,也是參觀尚未成為旅遊熱門景區的巴爾幹地區的好處吧!

~~跟Amy行萬里路,深度優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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